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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章 招惹惡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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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睹這一幕的大飛跟小王不由面面相覷,心裏均覺奇怪。

他們認識楊易信已經很久了,對這個人也算是了解,知道他並不是個慫人。眼前這個爆炸頭的事情,根本不用問,一看就知道是楊易信叫去幹的。只是以楊易信的性格,他怎麽不敢認呢?

事實上,他們哪裏知道,楊易信這是有苦難言。

如果換作是以前,楊易信是絕對不會慫的,直接就會對李記開說,對啊,就是我找人打的你,你想怎麽地吧?

然而今時不同往日,昨天他去中耀地產的時候,那個負責的經理張佑光可是說了,你楊易信真想從中耀地產攬活,可以,沒問題,但你必須得註意影響!

楊易信忙問要怎麽個註意法,張佑光便送了他一句話:高調做事,低調做人。

楊易信記住了這句話,暗裏也在叮囑自己,接中耀地產活兒的這段時間,絕對要低調。

只是昨天傍晚回家的時候,碰到那個叫他倒車的保安,他卻還是忍不住了,因為就是這個保安發現他老婆亂倒垃圾,並且匯報給物業,弄得他大丟臉面的,所以就故意不聽他的安排,把車給停到過道邊上。

他原本只是想惡心一下這個保安,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李記開,反倒弄得他顏面大失,回家之後越想越氣不過,這就去弄了輛破車回來,把李記開的車子給堵了。

結果可想而知,偷雞不成蝕把米,物業一調監控就發現是他的傑作,最後不但要他把車開走,還把房東都叫來了。

受了一肚子氣的楊易信更是想不開,這就找人叫了一班人,讓他們在地下停車庫的電梯口前等李記開下班,然後狠揍這貨一頓,給自己出口惡氣。

他原以為,五個打一個,李記開絕對會被揍得老木都不認得。而且他還叮囑這些人必須得戴上口罩,蒙面作案,到時打完後一跑,就算李記開報警也抓不到人。也就沒有他楊易信什麽事情,仍然符合低調做人的原則。

然而他哪裏料得到,他找去的五個人,僅僅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,便被李記開通通幹趴了,最後還被李記開抓著人逼到面前來了。

試問此情此景,他敢認嗎?敢報警嗎?

這件事情一旦鬧大,生出什麽影響,那他就別指望再攬中耀地產的活了。

李記開見他不承認,也不報警,並沒有著急,只是笑了笑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,然後慢悠悠的指著爆炸頭道:“楊先生,你真的不認識他?”

楊易信道:“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。”

李記開道:“哦,那行,楊先生,你雖然不是名仕家園的業主,但也住在那裏,算起來我們算是鄰居,那這樣好了,你替我做個見證。”

見證?見證什麽?楊易信雖然不以為然,可是那爆炸頭卻有些心驚膽顫忍不住的叫道:“楊總,你……”

李記開喝道:“閉嘴!楊先生都說不認識你了,你還想誣陷他?”

爆炸頭叫道:“不,我……”

李記開沒等他把話說完,這就刷地一伸手,在爆炸頭的下巴上閃電似的托了一下,只聽得“啪嗒”一聲悶響,爆炸頭的下巴就脫臼了,不但說不出話,嘴巴也合不上了,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。

楊易信與大飛等人看得傻了眼,這家夥什麽人啊,一出手就卸掉了人家的下巴?

李記開拍了拍爆炸頭的臉,也不嫌臟,將他一把拉了起來,按坐到旁邊的椅子上,然後抓著他左右兩邊的肩頭一推一送,又聽得“啪嗒”兩聲悶響!

好家夥,爆炸頭兩邊的肩關節都被卸開了,兩條手臂像是面條一樣軟在那裏。

尤其可憐的是爆炸頭的下巴已經脫臼了,想叫叫不出來,想動又動不了,只能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,眼淚帶著口水汪汪的流了下來。

楊易信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,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,看著李記開在談笑之間就將一個人弄成殘廢,心肝脾胃腎都被嚇得開始顫抖了,這簡直比殺人還可怕啊!

李記開雖然將爆炸頭折騰得不成人樣,可他自己卻仍舊沒事人似的,“楊先生,你知道嗎?這個家夥還有四個同夥,來找我的時候還抄著家夥,擺明了要把我打殘了送醫院的節奏,你說這種人能輕饒嗎?”

楊易信面色發苦,縱然不能輕饒,你也別下這樣的狠手啊,殺人不過頭點地罷了。

李記開見他不出聲,便自說自話的道:“你也覺得該罰對不對,行,我聽你的。”

楊易信差點沒跳起來,什麽就聽我的,我什麽都沒說好嗎?你別把屎盆子往我身上各啊!

李記開卻已經湊上去,伸手在爆炸頭下巴處一托一頓!

說來也神奇,爆炸頭脫臼的下巴就這樣被按回去了,他發現自己能說話後,張嘴立即就要叫嚷!

只是沒等他開始說話,李記開已經伸手在他的指端末稍上猛掐了下,爆炸頭立即像殺豬一樣尖叫起來。

李記開微笑著解釋道:“楊先生,你別看他叫得這麽慘,其實死不了。人身上有很多痛覺神經,有時候你只要找準了神經,只要輕輕一按,他就會感覺比生孩子還痛的。事實上對身體並沒有多大的損害。你覺得這種懲罰還行吧?”

楊易信嘴角直抽搐,到了現在,他終於明白了,李記開做的這一切,都是為了給他看的。有文化一點來形容,這就叫做殺雞敬猴!

只是知道歸知道,楊易信仍然感覺頭皮發麻,因為這樣的懲楞要是落到他的身上,他會是個什麽反應,真的是不敢想像的。

李記開掐了一下爆炸頭的手指後,終於放開了他。

爆炸頭這才終於不叫喚了,然後只是這麽一小會兒的時間,他已經痛得臉色蒼白,渾身大汗,仿佛已經死過一回似的。

李記開則是笑著問:“哎,你怎麽稱呼?”

爆炸頭面對李記開,就像是面對著一個可怕的惡魔似的,哪還敢不老實,忙不疊的顫聲應道:“我,我叫林友貴!”

李記開點點頭道:“林友貴,我再問你一次,是誰讓你來找我麻煩的?”

林友貴立時朝楊易信看了過去,心想我不是跟你說了嘛,就是這個鳥人啊!

李記開見他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,這就再次拉起他的手,然後掐住他的手指道:“林友貴,現在我問一句,你就老實回答一句,如果不回答或說謊,那我今晚就讓你做一回女人,感受一下生孩子的樂趣,懂嗎?”

林友貴連忙叫道:“懂了。”

李記開滿意道:“繼續剛才的問題,誰讓你來的。”

這次林友貴連想都沒想,直接叫道:“就是楊易信!”

楊易信的表情很難看,拿出幾張百元鈔票甩在桌上,沖一旁在看戲似的老板叫道:“結帳。”

毫無疑問,這個家夥想開溜了。

李記開趕緊一把拽住他的手道:“楊先生,別急著走,你雖然說不認識他,可他卻說是你叫他幹的。”

楊易信鐵青著臉喝道:“這世上就沒有同名同姓的人嗎?放開我,我懶得理你們之間的恩怨,這根本沒有我的事!”

李記開松手道:“行,既然你覺得沒你的事,那你走吧!”

楊易信冷哼一聲,這就轉身準備走人。

只是不等他離開,李記開已經道:“既然你不肯留下來做見證,那我也沒辦法了,只能報警,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了!”

楊易信心裏咯噔了下,這要是報警,警察肯定會找上他的,不管最後能不能定他的罪,那都會影響他的,只能低聲喝問道:“你到底想怎麽樣!”

李記開朝椅子指了指道:“沒什麽,就請你坐下來,給我做個見證罷了!”

楊易信猶豫再三,終於還是老實的坐了下來。

大飛和小王原本是想開溜的,他們都走到幾步開外了,因為這個兇殘冷血的小白臉明顯不是個善茬,而且楊易信也明顯是怕了他,所以不想淌這趟渾水。

只是沒等他們走遠,楊易信已經叫道:“小王,大飛,你們也坐下。”

小王和大飛被弄得面面相覷,你自己拉的屎,弄我們身上幹嘛啊?

最後的最後,小王雖然很不講義氣的走了,可是大飛卻留了下來。事實上他也不想留下來,可是他沒辦法,身為小包工頭的他還等著楊易信給點活幹呢!只能硬著頭皮坐到楊易信身旁。

李記開看了一眼兩人,繼續問爆炸頭,“林友貴,楊易信為什麽要找我麻煩啊?”

林友貴覺得自己既然出賣了楊易信,那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,索性一股腦兒的全倒了出來,“楊易信跟我大哥認識,今天中午的時候,他來找我大哥,說是名仕家園有個不長眼的小白臉惹了他,讓我大哥給他出氣,還拿了一些錢給我大哥,我大哥就叫我們去收拾……你了!”

李記開故意道:“哦,你嘴裏的這個楊易信,也住在名仕家園?”

林友貴道:“對,他前不久才搬到名仕家園的!”

楊易信此時的心情十分覆雜,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,哪怕他臉皮再厚,可是被人當面拆穿,那也有點掛不住了。

李記開回過頭笑道:“楊先生,你說巧不巧。他說的這個人不但跟你同名同姓,而且也住在名仕家園,甚至也像你一樣搬來沒多久。”

楊易信勉強笑了下,可是這笑卻比哭更難看。

李記開踢了林友貴一腳道:“林友貴,我托你給楊易信帶句話。”

林友貴被搞得莫名其妙,楊易信明明就在這兒,你還讓我帶什麽話啊,你直接說就是了。可是李記開非要這樣,他也只能連忙道:“您說!您說!”

李記開淡淡道:“告訴楊易信,他要是再敢惹我,我就親自去拜訪他,給他動動骨,松松筋,讓他痛個三天三夜不帶喘氣的。對了,讓他不必擔心,我有的是法子讓他死去活來,可又絕對死不了!甚至連驗傷都驗不出來。”

林友貴叫道:“好好,我一定給您把話帶到!”

李記開這才微點一下頭,伸手抓住林友貴脫臼的肩頭,一推一拉一擰一送,便將他被卸開的關節又腹了位。

林友貴發現自己的雙手好像能動了,這就活動起來,除了酸麻之外,也沒有別的問題,這就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:“李,李先生,我,我可以走了嗎?”

李記開揮揮手,“走吧!”

林友貴這就站了起來,怨毒無比的看一眼楊易信,然後拔腿就跑。

他走了之後,李記開也跟著站起來,笑容滿面的對楊易信道:“楊先生,感謝你留下來見證,沒事了,你們慢慢吃,我先走了,告辭。”

等李記開走了後,楊易信才大松一口氣,風輕輕吹過,他卻感覺後背發涼,伸手摸了摸,竟然摸到了一手汗水。

見大飛看向他的手,他忙縮了回去,尷尬的道:“那個,大飛,我還有事,我先走了!”

離開的時候,楊易信回想起剛才林友貴痛苦不堪的淒慘模樣,心裏只有一個念頭:搬家!

不搬不行,實在是太危險了,李記開那個小白臉簡直就是個惡魔啊!

招惹了這樣的惡魔,誰知道他會不會哪天神經一抽抽,半夜出現在自己床頭,對自己痛下殺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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